夏知深

调理身体中

【alla27】崩坏(九)

“该死,这不是前不久被咬伤的那些人吗?”狱寺隼人背着昏迷过去的了平躲闪着袭来的狂兽,出色的记忆里使他一眼认出眼前这个眼球充红的狂兽正是前几日被袭击过的人。

“他们大概是被传染了病毒。”有赖于山本武棒球棍不离身的习惯,他的手上有一个再顺手不过的武器。“而且他们比之前那一波狂兽相比进化了不少。”

第一波的狂兽只会简单的扑咬,并不会太过于复杂的动作。而这次的狂兽的武力值直线上升。

直白的来说,第一波狂兽的级别如果是游戏中lv1.0的话,第二波的级别已经暴涨到了lv20.0。

他们力量远超于常人,甚至连山本武这样的运动系少年也无法抵抗,更不要说毫无武力值的伊吹凉也了。他恐惧地躲避在山本武的背后,眼神四处打量着可以逃跑的最佳路线。

偌大的厅内,楼梯口上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大批的狂兽,他们无神涣散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厅内的所有人,属于食物的香味诱惑着他们,止不住的口水打湿在他们的衣襟上。约莫是领头的一只狂兽嗷嗷叫着,他身后的一波狂兽便大跳跃地跃入了大厅中心。

“啊啊啊啊啊!!”

“救我,救救我!!!”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大群的普通人拥挤在半敞开的门口,因为防止夜风的入侵,厅门只留了半扇,此刻却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救赎。他们拥堵着,像是无数的沙丁鱼堵塞在狭小的罐子里。

“孩子,你们踩到孩子了,我的孩子……”

“让开,让我先出去……”

男男女女都在争夺着唯一的出口。他们的脸色狰狞,双手用力扒开挡在前面的阻碍,双腿摩擦着别人的身体往前跑去。偶尔间踩到了柔软,他们也毫不在乎,反而借着后蹬的力量不断向前。

也许这就是地狱。

老神父静默地站立在人群的最后,他双手合十看着眼前的这场灾难。

“主啊,请原谅我们的贪婪。”

“我们带着原罪诞生,贪婪着权利财富,贪婪着鲜活的生命。”

他祈祷着,身边的人被跑来的狂兽一爪抓住送入口中撕咬,流出惨痛的哭喊,猩红的血液流淌在冰凉的地砖上,仿佛是罪孽的花朵绽放在地狱的深处。柔软的人体之躯上印着成堆的脚印,他们挣扎着升起求救的手随着最后一口呼吸的结束而砸落在地。

“云雀呢,为什么云雀不过来,他不是很厉害吗!”

没有人知道云雀去了哪里,草壁在门口接应着被后面的人挤出去的人,风纪委员会的号召力在死亡的阴霾下消散。人类早已听不见他们口中叫喊的话语,只一味顾着自己的存亡。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还停留在战斗中心,他们为那些正在逃离的人拖延最后的时间。伊吹凉也恨的咬牙,但他无可奈何,脸上所谓的温柔已然不见。

“可恶可恶可恶……”他暴躁地低声咒骂,“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画面,我现在应该得到所有人的爱戴,他们都要像狗一样围着我打转。”

山本武无暇去听清伊吹凉也说的话,他的双手握住棒球棒的头尾两端,属于狂兽的涎水正一滴滴地滴落下来。他快要撑不下去了,对方的力气远远超过了他。余光看去,狱寺隼人勉强与狂兽维持了半人左右的距离,背了一个人的重量严重消耗着他的体力。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在这样的危难关头,山本武出了神。

不……不对……

比这更早的一次,他也体验到了死亡逼近的恐惧。他像是一只飞鸟,从高高的天台上展翅飞翔,脚下是一双双抬起头的眼睛正用好奇的、兴奋的、害怕的眼神看着他的坠落。

凛冽的风逆流而上,他看见蔚蓝的无垠的天空在他眼前徐徐展开,洁白的云朵漂浮不定的游荡着。

我就要死了吗?山本武无法说清自己内心的感受,只是依稀觉得有些遗憾。

一簇火焰在褐色黯淡的眼中燃起。

那个少年朝着他伸出了手,他追逐着他跃下,棕褐色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如太阳般耀眼的双眸灼烧着他的眼。

是谁?你是谁?为什么会救我?山本武拼命的回想着……底下人的惊呼声是如此的响亮,地面就在他的身下,死亡离他似乎越来越近。

“山本同学!”

清亮的少年音色大喊着,他的手抓住了山本。

吹过的大风迷离了山本武的视线,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去看清少年的脸,最后却只记得那抹灿烂的金色。

被咬住的棒球棍发出“咔嚓”的一声,狂兽将其生生地咬出了一个凹陷。

失去阻挡的狂兽发出喜悦的兽鸣,尖锐的利爪破空朝山本武划去。伊吹凉也屏住了呼吸,双手虚放在山本武的背后,只待危险降临的瞬间就将他朝狂兽推去。

我怎么能够死在这里呢?

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那个少年……我要记起那个被我遗忘的少年!

带有血迹的利爪缓慢地在山本武褐色的眼中落下,化棒为剑的剑刃如同白昼的流星劈下,斜砍在狂兽的肩膀处,新鲜的血从伤口飙出,把探出半个身子的伊吹凉也染了满头。

“啊!!!!!!”血顺着伊吹凉也的头发流下,糊了他一脸,扭曲的五官就好像是地狱的恶鬼。

“啊,可恶!怎么炸也炸不死!”

狱寺隼人粗喘着气,他周遭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狂兽,身上的炸弹储蓄越来越少。他的攻击并不能给狂兽带来致命的攻击,除了把他们炸出点血之外毫无用处,更何况他还带了一个了平。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曾想过扔下了平不管。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怎么想也不会这么善良。狱寺隼人自嘲。

“狱寺,坚持住,我马上过来!”

“你管好你自己吧,肩胛骨混蛋。”

肩胛骨?狱寺隼人怔楞了一下,他以前有叫过山本武这个称呼吗?

模糊的画面占据他的脑海,梦中的少年走在中间,清晨的光辉洒落在他的身上,好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金纱,看不分明的脸上只有一双熠熠生辉的如同蜜浆流淌的眼眸。他和山本武一左一右走在少年的身边,他们的目光里只停留着少年一人的身影。

“狱寺,小心。”山本武斩击着扑来的狂兽,“你把大哥给我背吧。”

好不容易得到暂缓的空隙,狱寺没有拒绝山本武的建议。

“……那我保护十世。”

伊吹凉也根本不想要狱寺隼人的保护,在他的眼里,狱寺隼人如今的战斗力也不过和他差不多的水平,与其依靠狱寺隼人,还不如躲在山本武的后面。

该死,像了平和狱寺隼人这两个拖油瓶就应该死在这里……

疏散了人群的草壁并没有离开,云雀在消失前让他们务必守好这里,这是他们的任务。

“我们来帮你们。”

他们也不过是群少年,即便有着不错的战斗力,可又哪里比得过非人的狂兽。

或许是心中的那一份守护超越了害怕,他们是站了出来,和山本武他们一起并肩作战。

他们也坚信,云雀所做的事情一定比现在所发生的的危机更重要。

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伊吹凉也无法理解这群人的想法,死亡关头谁还管他人死活,他无法相信地摇着头,他愤恨地瞪着陷入战斗的那群少年,将自己藏匿在最后,一步一步地朝门口离开,却忽略了自己身边的危机。

“啊!救我!!”

他的武力一般,逃跑能力倒是不错。近在眼前的攻击在他的一个打滚下暂时缓解。

狂兽自然不会放弃这样弱小的食物,紧跟其后。

“十世,小心!”

狱寺对着那只狂兽扔出自己仅剩无多的炸弹,在他打算转换角度保护伊吹凉也的时候,不知哪里出现的一个东西绊了他一跤,所幸他的身体平衡能力不错,及时稳住重心,也顺便救下了伊吹凉也。

“先从大厅里撤退!”

他们艰难地站在门前,只要把狂兽暂时性关在门后,他们就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

 

门就在身后。

如何挡住狂兽的脚步成了新的问题。

或许门里应该留下诱饵。

鸠打着坏心眼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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