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深

调理身体中

【all27】崩坏(三)

下一章我可爱的乖崽就要出来了呜呜呜

想死我滴乖崽了TAT

当沉睡的人睁开了眼

幸存者将其称之狂兽

  似野兽般的嘶鸣声隔着好几道墙传来,同时还伴随着拍打门框的响声,下一秒,便是墙壁剧烈的坍塌声。

  那一幕就如同是被压抑了许久的野兽纷纷地冲出牢笼,他们神色狰狞,双眼无机制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忽的,他们闻到了什么,于是便露出了垂涎欲滴的表情,口水在他们的口腔内壁不断分泌着,空气中莫名的香味引诱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那无数的脚步在走廊上奔跑着,带起了地面的震动。

  狱寺隼人整整一晚都没有睡好,梦中少年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脑海中停留了一宿。他那绑了铅块不停下坠的心在见到少年的时候猛然一轻,轻软的羽毛填充了他的心房,那些细小的绒羽在他的心房内滑过,撩拨着他平静的内心。他听到雷雷鼓声在他耳边敲响,那是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而在少年消失后,不舍的,怅惘的...种种情绪如同浪潮翻涌在心头。他的视线,他的身体,他的内心都在告诉他,他无法让这个少年从他视线所及之处离开。

  可是梦又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它自顾的予你美梦,又自顾的无视了你的挽留。

  伊吹凉也才是狱寺隼人如今的现实。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惊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有多久。他慌忙地站了起来,准备去找山本武他们汇合。

  就在此时,一张两眼翻白,口水欲滴的脸在教室的窗户上停留了两秒,却已经足以让狱寺隼人敲响警钟。

“糟糕,出事了!”

  他顾不上太多,手里拿着炸弹就拉开门追着刚刚那人跑去。

  打开门的瞬间,他以为自己置身在了什么兽群之中。一双双不带有感情的,只充斥着饥饿欲望的眼睛全部锁定在了他的身上,这让他背后寒毛立起。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是那些昏迷的人吗?他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也因此他感到了一丝荒谬,“这群人...是疯了吗?”

  狱寺隼人的出现使得这群人睁大了眼,他们发出了兴奋的嚎叫声,紧接着直直地朝着狱寺隼人攻击了过来。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狱寺隼人灵敏地躲开了打前锋的人,但是后面更多的人又源源不断地围攻着他。

  他眼神一凌,手中握满了点燃了导火线的炸弹,“一倍炸弹!”

  说罢,炸弹便呈流星状对着目标飞去,炸开了一朵朵带着烟雾的火花。

“嗷!”被炸开的伤口令那群人发出了更加愤怒的嚎叫,他们真的就像是全凭本能行动的野兽,毫无人的理智可言。

“不能再拖延了,十世那边还在等着我!”狱寺隼人这次直接对着他们扔出了两倍炸弹,弹药的气味暂时性迷惑了这群人的嗅觉,爆开的迷雾更是挡住了他们追踪的方向。等到他们能够重新看清的时候,狱寺隼人早已经离开了这里。

  学校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寂,然而狱寺隼人还是发现了不少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不要出事啊!”

  他这般希望着,终于来到了大厅。

  那是早几分钟前的事情了。

  伊吹凉也不耐地靠在墙壁上,原本的冰冷被他捂成了温热,可这也不能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一张柔软的床,能让他在上面舒舒服服地睡觉的床。

  他隔着了平看向山本武,那个一向表现的乐观爽朗的少年哪怕是在梦中也皱着眉,让他想要为对方抚平那一道皱起。

  仔细一想,或许世界毁灭了也不错,至少他不用担心之后与白兰的一战。伊吹凉也扭曲的想着,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即使他替代了原有的人,但也不过是把别人对沢田纲吉的感情转嫁到他的身上而已。

  而现在,他更是可以在这场灾难中和他想要的人发展理所当然的感情。这不是很好吗?

  伊吹凉也,和原先的沢田纲吉一样,都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可怜虫,都是一个样样不行的废材。

  凭什么沢田纲吉能得到救赎?伊吹凉也他不甘心!

  老天不公平,那么他就自己争夺属于自己应得的待遇!

  他咧嘴笑着,伸出了手。

  属于彭格列大空的戒指在他的手指间闪耀着光辉。

  他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恩宠,伊吹凉也阴沉着脸,这可恶的世界居然妄想通过灾变来恢复轨迹。

  哪怕是毁了这些守护者,他也不会还给沢田纲吉那个弱懦的,犹豫不决的废物。

“祥太,你终于醒了!”说话的男人激动的想要抱住他的儿子,异变在下一秒发生,“啊啊啊啊!”

  那个被称为祥太的人咬住了他父亲的肩膀,用牙齿狠狠地撕下了一块肉。

“怪物啊啊!”

  整个大厅仿佛是热水锅里沸腾的气泡,他们争相冲着厅外跑去,又带着惊悚跑回了厅内。跑的慢的人被扑倒在地,无论如何挣扎,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他人的猎物。

“这些已经不是人了吧?”

“这简直就跟发狂的野兽没有什么差别...谁来救救我们...”

  那我们就按照幸存者的旨意,将其称为狂兽。

  在场的基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面对这些相当于回归原始的狂兽根本没有招架的力量。

一个又一个人沦为狂兽们撕咬的肉块,他们哭嚎着,祈求着上天的拯救。

“这都是罪啊...”一个老神父不忍,现在这个场景就和地狱又有什么差别?

  伊吹凉也无比害怕地躲在了了平的身后,他在心里咒骂着,咒骂这些狂兽,咒骂世界突然的毁灭,咒骂着一切。

“我去帮忙...”山本武做不到袖手旁观。

“阿武,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三人中唯一的战斗力居然要去帮忙,伊吹凉也怎么能够允许。

“十世...”山本武犹豫了,耳边的哀嚎还在继续,他终究正了神色,“我相信以十世的力量一定可以的,毕竟你是我们大家认可的人。”

  该死该死该死!

  伊吹凉也咬紧了唇,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啊!山本武居然宁愿去救助别人也不愿意留下来守护他!

  狱寺隼人去哪里了啊?口口声声说要做我的左右手,现在这种情况他人又死去哪里了?

“我也想去极限的帮忙!”了平扶着墙站了起来。

  伊吹凉也仿佛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了平,他想要怒骂对方,但碍于现在身边只剩下了了平,他只能好声好气地说话。

“可是大哥你的伤还没好!”

  了平现在急缺的是手术缝合,草壁他们送来的药物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没关系,我可以的!”了平笑着,“不管发生了什么,十世你总是不愿意牵扯到无辜的人。”

  ...

  那是沢田纲吉,不是我!

  如果可以,伊吹凉也恨不得大喊出来。

  这些守护者,一个个的都是傻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帮别人!

  更不要说云雀恭弥和六道骸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承认过他首领的地位。

  蓝波...一个只会哭只会吵的小孩子,和三浦春他们一起失踪了真是最好不过了。

  伊吹凉也阴暗地想着。

“哇哦,这些人都已经变成野兽了吗?”

  发现不对劲的草壁以及云雀终于到来,以云雀的战斗力,很快地就解决了这些狂兽。

“无趣,还以为是多厉害。”

  狱寺隼人也是在这个时候赶到了大厅。

  大厅里面的人都和身边的人抱成了一团,他们的脸上还留有余悸,有些年岁尚小的孩子正埋首在母亲的怀中哭泣。

  失去理智的已苏醒的人都被打倒叠成了一座小山,山尖上是黑发的少年手持着双拐站立着,黑色绣有风纪的外套披风飘扬在他的背后,一只黄色的小鸟在一边叫喊着“咬杀”。

  显而易见的,这场暴乱已经落下帷幕。

“是云雀这个混蛋...”

  自从灾变以来,这还是狱寺隼人第一次见到云雀恭弥的身影。还不等狱寺上去质问云雀近段时间的踪影,云雀就从他的眼前径直离开。

  沦为背景的草壁则在云雀离开之后,负责把那些人用绳子绑起来带到专门的地方严加看管。还有一部分人负责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

“狱寺,你去哪里了!”

  伊吹凉也的语气中带着愤怒和谴责。

“十世...抱歉...”

  狱寺隼人的道歉并没有使伊吹凉也缓解怒火,相反的,他的话让伊吹凉也更加的生气。

“你知道你一晚上没回来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刚刚那群人过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追问着,完全忘记了是他对狱寺隼人不闻不顾。

  ...

“是我不应该乱走让十世你操心。”狱寺隼人面带愧色,重重地鞠了一躬。得知十世安全的释然也在这责问中又陷入自责。

  伊吹凉也蓝色的眼睛中充斥着莫名的躁动,他在按捺着心中的狂喜说出了对狱寺的想法:“我对你太失望了,狱寺。”

  这句话如同雷电,打在了狱寺隼人的身上,把他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失望...”曾被人夸赞过的这双透彻的祖母绿双眼,现今被否定的话语染上了阴霾。

“是的,狱寺。”伊吹凉也说,“你根本不适合做我的左右手。”

“是吗?”狱寺勉强地扯出了笑容,只是在场的人都能看出狱寺笑得有多牵强,“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

  山本武扶着站不稳的大哥坐在阴暗的角落中,他看着伊吹凉也咄咄逼人的姿态,甚至从伊吹凉也颤抖的身体中看到了他的兴奋。

“今天狱寺你去寻找食物吧,阿武为了保护这里的人消耗了很多体力。”伊吹凉也下达了指令后,表现出了一副不在想要与狱寺隼人说话的拒绝神情。

“是。”

  被自己认可的人完全的否定,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狱寺隼人他往外走着,但是他的心神都飘离了这副躯壳。

  没有了十世的认定,他还有什么值得被人称赞的地方呢?

  身后似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是狱寺隼人并没有停下脚步。

“狱寺!”山本追了出来,他拉住了狱寺的手腕,“狱寺!”

“放开我。”狱寺甩开了山本武的手,“你过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

“了平快撑不下去了,没有医生的话,只能我们自己动手缝合了。”山本武眼神闪烁,“麻烦你去找一些医药用品。”但这只是他要说的一点,接下来的话,目前看来即使狱寺听了也不会接受的,所以他打算再缓一缓。

“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

  狱寺隼人走在街道上,这些街道有着他们三人走过的痕迹,那些欢笑的过往化作一把利剑,在狱寺隼人破了口的心脏处继续穿刺着,直到最后,狂风呼啸着穿过他的心脏,把那本就濒临破碎的心卷成一块破布。

  好疼啊...

  从小就无视了炸弹在自己身上爆炸开的狱寺隼人想。

  以前十代目给予他的温暖都都已经燃尽了吗?为什么他现在好冷。

  什么时候开始,他称呼十代目为十世了呢?

  那颗重新带回手指上的戒指暗暗地热了起来,想要温暖狱寺隼人冰凉的手指。

世人被操纵着按照既定的轨道行进

在意识入侵那一刻

他们走向了另一个路口

那些旁观者又在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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